他的理想是做比EOS还要伟大的公链。最近有个投资人说想投他,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很缺人手。做公链的话至少需要5个全职技术,现在加上他自己,只有三个技术。
他想拉在中兴的前同事入伙。有时候周末拉来以前中兴的同事或者朋友,布道自己对区块链的想法,但道合者寥寥,聊了上百人,感兴趣的不到十人,最后有意向的,没有。
李健总结,很多技术人员判断一项新技术就是看这个技术有没有落地,“发个币算是落地吗?”
“公链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,需要扎实的理论,除了共识算法,其它诸如分布式系统、P2P、密码学都是之前就接触的。”
李健之前在中兴做分布式存储。他指向窗外:“我们就是那栋楼出来的。”
烟雨缭绕,光线糊住了,很难看清他指的是哪一栋。
“最高的一栋。”李健站起身,指给我看。
那栋深棕色大楼隐藏在一群住宅楼中,乍一看不起眼。这曾经是湖南最前沿最具技术的一栋楼。
李健在那栋楼里待了四年。2012年他刚毕业,进中兴时,中电产业园还是一片黄土地。
后来湖南发展麓谷,全称麓谷高新科技园,类似武汉的光谷、北京的中关村,被称作湖南的硅谷,排列着若干个类似中电产业园这样的科技园,聚集了互联网、机械、医药等湖南最高新的行业。
离开中兴后,李健几经搬迁,住过民房、租过办公室、来到腾讯众创空间,始终没离开这栋楼的视线。
区块链这股风刮到长沙是今年年初的事情了。
“EOS是我们的信仰,我觉得这是一种颠覆模式。”他觉得区块链3.0时代到来了。
中年危机:40岁前赚够养老的钱
53天,中兴的致暗时刻,也提前触发了李健和唐宁的中年危机——虽然一个已经离开,一个仍在中兴。
中兴成立于1985年,李健和肖波都出身在1987年,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。
在长沙,留给唐宁们的后路很少,“适合去的公司一只手也数得过来”。
像李健这样,辞去一个稳定的工作,去投入未确定的风口,是极少数。李健大多数老同事仍然待在中兴。
这考验的不仅是舍身一搏勇气,还有承担失败代价的实力。
李健目前还没有拿到投资,也即是说,目前养家的压力全部压在李健妻子身上。“我一直劝她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,女人不要那么累的,要照顾孩子,她心理承受力又差……”
人到中年,身不由己。华为宣布34岁员工不再续约后,很多程序员的目标是“40岁之前要把养老的钱挣够,40岁之后开始养老”。
若按照中兴的工资水准,唐宁觉得养老有点困难。身边干了十几年的同事,工资也才不过一万出头。
唐宁本来预备6月拿到年终奖后,去付新房的首付,但由于中兴事件,他不能保证这次还有年终奖。
另一边,又是区块链带来的财富诱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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