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播们的中文还不错,能跟着节奏哼唱“纸短情长,道不尽涟漪,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呀”这样的中文歌,时不时的还能对打赏“礼物”的观众说上一句“感谢XX哥”。 有时候,谢翱也会走进非洲的寻常百姓人家,墙壁裂缝的小泥屋里面,地面坑坑洼洼,饭桌就是铺在泥巴地上的一块草席,一大碗米饭里只搁着一块六分之一碗口大小的牛肉,屏幕里弹出了粉丝们的感慨。 拍摄结束,谢翱给这一家人留下了50元人民币,这是这家人一个月的房租。一个在国内和谢翱开过店的合作伙伴看到直播后,给谢翱发来了想到卢旺达发展的消息。“他们排着队地想来!”说起这个,谢翱有点得意。 初到尼日利亚的时候,于熊的工作强度远胜国内的朝九晚五。每天6点爬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,晚上加班到11点是常态。写不完的邮件,看不完的报表,见不完的业主、承包商、供应商,还有开不完的会。 于熊挺过了在尼日利亚首都阿布贾如陀螺一般的生活,“我当时目标很明确,我是来赚钱的,苦和累无所谓,被人刁难我也无所谓”。 于熊给自己的期限是5年。在2017年之前,他在尼日利亚做自来水厂的项目经理。后来他来到坦桑尼亚做陶瓷厂生意,从项目经理到原料采购经理再到总经理助理,生活舒服了许多。不用加班,还有周末可以休息,晚上他喜欢到海边喝一杯酒,或者去咖啡馆看书。今年年初,他在公司入股120万,股权能兑换600万到800万,而代价是5年之后才能离职。于熊终于看到了财务自由的希望。 相比物质上的收获,对于待了一年半的尼日利亚,于熊另一重感受来自于对生死的感悟,“抛开生死之后,很多东西你就会看的比较淡,自己好像开始算是活明白了。” 关于生死的那件事发生在2017年初。夜里11点,于熊和发高烧的工作伙伴借用了政府的车,要连夜赶回700公里之外的尼日利亚拉各斯。路过一个村庄时,树桩和零散的钉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在停下来的那一刻,冲出来5个人,其中一个人拿着猎枪,直指于熊的脑袋。 开着政府的车帮助他们逃过一劫,对方有所顾忌,拿了7000块钱走了。枪从自己脑袋上拿开的一刻,于熊瘫在座位上。 王涛的蔬菜生意做的也不错,纳米比亚每年要从南非进口二十万吨果蔬类产品,这里本身具备种植的土壤基础,但当地人没有基本的种植技术,育苗、栽培、管理几乎都不懂,土地大量闲置,当地政府很欢迎去发展农业。 500亩地,11个中国员工,70个当地工人,王涛用2年时间,把农场发展到了目前的规模。王涛确定了“以公司带农户”的模式,他负责搞定基础设施建设,把土地承包给中国人,每一户中国人带10到15个工人运营自己的承包地,产品由王涛负责销售。 华人华侨、中资企业、大型超市是主要的买家。销量最好的蔬菜青椒和洋葱几乎每天都要不间断的出货,一年有将近1000万的销售额。王涛计划明年扩展到2000亩,他对纳米比亚的农产品市场非常看好,供给一直跟不上需求,他从不担心产品积压问题,产量不够反倒经常困扰他。
▷张洪博参与的供水项目 改变与交融 在卢旺达的几年,谢翱见证了这里的“中国印迹”越来越重, 2016年中国人开的第一家KTV正式营业,很快四五家KTV跟着做起来了。后来又相继出现了几家中国人开的超市,超市里辣条的销量非常可观,17块人民币一包,很快销售一空。还有薯片这类零食也出现了,当然价格同样高了两三倍。 不只是收获利益,谢翱也想留给非洲大陆一些东西。他会把一些废旧的床垫和肥皂之类的生活用品送给当地人,换来的是鞠躬甚至哭泣的感激,这是他在国内奔波10年来没有感受过的“成就感”。谢翱还花16万买了一块工业用地,打算在这里建一所学校,他把这个解读为一种树立声望的需要。 最早到非洲的张洪博,10年间看着这里越来越多的资本和企业涌入。2007年的时候中资企业还不多,2010年以后,央企,国企之外,省级和民营企业都开始聚集。2007年之前公司签的项目中,2000万美元的合同额就是大项目,现在五六千万的项目都非常多,有的项目能达到两亿多美元。 中国商务部副部长钱克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,截止到2017年底,中国对非各类投资存量超过1000亿美元,几乎遍布非洲每一个国家。2017年中国对非直接投资流量31亿美元,是2003年的近40倍。 |